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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两米，唐朝抓着球杆，微低着头森冷的问道：“第一，谁给你的消息源；第二，你还有多少没有发出去。”
卓华荣咬着牙：“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嘭！
话没说完，球杆狠狠扫过办公桌，桌上的文件和花瓶以及电脑，瞬间飞散掉落。
卓华荣心肝一抽，面色更是苍白，心脏差点没蹦出来，吞吞吐吐的继续说道：“我真不知道，只是我的线人给我……”
啪！
球杆凶狠的砸在桌子上，木质的桌子竟然吧啦裂开，从中间慢慢崩塌。巨大的响声，别说卓华荣，就连后边蹲着的两个青年都吓得半死。
强忍着双腿发软的冲动，卓华荣浑身渗透着冷汗，紧张的靠着后边的架子：“我不能说。我也只是拿钱办事，你没必要为难……”
啪！
话没说完，球杆精准的抽在他的脸上，卓华荣被抽得顺势侧头，牙齿跟鲜血从嘴巴飞出去，差点没被拧下来。
“啊……”疼痛让卓华荣惨叫的蹲下来。都还没等他来得及反应，背后又是一棍，抽得脊椎骨差点没断裂，疼得他立即僵硬，浑身细胞瞬间紧绷。
球杆被抽得扭曲，唐朝扔下球杆，将木质桌子踢开，站在卓华荣跟前，冷冷的俯视着他：“我已经给过你太多的机会。你不会死，你知道，我是医生。”
恐惧笼罩心头，卓华荣憋着气，颤抖的低声呢喃：“是张铎给我的，我只是拿了钱发布，其他的跟我没关系。”
果然是他……
唐朝面色依旧冰冷，蹲下来看着卓华荣痛苦的样子：“第二个问题呢？”
森冷的目光，让卓华荣更是胆寒。刚想咬着牙坚持，唐朝从口袋掏出小盒子，银针展露出来，吓得卓华荣立马浑身充满力气的回答：“左边第二个抽屉里有个红色U盘，是杨威给我的，也是关于你的资料。第三个抽屉是这次还没有发布的。”
“你很聪明。”唐朝收起银针站起来。审问，对他来说一点都不难。
转过身拉开崩塌的抽屉，里边果然有卓华荣说的资料。尤其是第三个抽屉，里边厚厚的文件，全都是关于后续绯闻。
一点都没有出乎预料，真的查到他是军医，还有以前在高中的事情。更醒目的是，最后还牵扯到一个人，一个唐朝自己都不愿意看到的人！
瞳孔紧缩的盯着文件，唐朝浑身迸发着冰冷的杀气。应该有七年了，整整七年，他都不愿意再去会想那个人。没想到，他们居然还能扒出来！
看着唐朝冰冷的样子，卓华荣忍着疼痛，艰难的低声道：“我真的只是拿钱办事，这些资料都是张铎派人给我，我从没查过。”
回了神，唐朝放下文件，脸上忽然露出了微笑。那笑容，很单纯，单纯得让卓华荣反而更是胆寒，感觉就像是面对死神的微笑。
轻轻拍着卓华荣的脑袋：“有些钱，你没命花；有些底线，不是你能碰。不要怪我，我已经狠仁慈。”
这还仁慈？
卓华荣心头抽搐，抬头看着唐朝起身走出去，脑子不停转动，盘算着他的话。
很快，卓华荣明白了什么，脸色更是苍白，心脏差点没蹦出来。意思是，他的身份是不能碰？！
唐朝没有拿走文件，只是拿走了那个红色U盘。他真的依旧足够仁慈，就算将他们屠杀，没有人敢说什么。他们触碰的，是军队的底线……
打开玻璃门，一帮保安立马冲进来。看到里边惨烈的场面，几个保安吓得赶紧后退，紧张的抽出电棍。
唐朝停下脚步，面带微笑的看着他们：“好看吗？可惜，你们来迟了。”
“让他走！”后边的卓华荣吃力的喊着，嘴巴上都是鲜血，“让他走，别报警……”
众人颇为错愕，也不敢反驳，紧张的让出一条道。唐朝没说什么，脸上始终带着微笑走出去。慢慢弯下腰捡起医药箱带上，然后慢悠悠的朝着楼梯走去，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