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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轻纱觑了一眼帝晏旒愣神的反应,轻笑一声便转身率先向二层行去,转身时冲着帝晏旒弯了弯眉眼,那眸中水波潋滟,一时美不胜收,她轻语道:“轻离莫要教我等的太久了。”
言罢便不再看帝晏旒那一瞬强装镇静却仍不自禁红了面颊的模样,翩翩然上楼去了,单叫看了的人都忍不住叹一声好一个清俊公子。
帝晏旒在原地抿唇半晌,心中暗暗鼓气道:“那般多的陷境我都不怯怕过,如今不过是与轻纱共处一室罢了!以前又不是没有过,有什好怕。”可是心里这毛毛的感觉亦不曾消减半分。
绿衣看着自家主子这般纠结的模样忍不住低笑出声,站在一旁提醒道:“这可尚未到就寝的时辰……”
帝晏旒闻言竟似是未曾听出绿意的揶揄之意,反倒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的模样,看着赫连轻纱已然消失在二楼走廊的衣袂,终是下定决心跟了上去。
“小二,将你们客栈里上好的饭菜给我们送一份儿到房间里。”绿意沉吟片刻又道;“那天字一号房的两位客人的饭菜再过上一个时辰送过去,若是未曾叫你便不要前去打扰。”
小二露出一副明白的神情,立刻殷勤的笑着说道:“得嘞,客官您放心,我一定把这事办好。”语罢倒是不给绿意反应的机会,立刻跑的飞快的去了后厨。倒是让原地的绿意颇有些不明所以之感,她不过是让小二莫要打扰那两人的二人世界,哪里有吩咐其他什么事吗?
而同在此时,站在天字一号房门前的明艳女子面露愁容,她方才好不易下定决心跟了上来,来时却听闻赫连轻纱在里间说了一句:“轻离准备好了便进来吧。”让她同绿意一般一头雾水,准备什么?难道轻纱并未消气,就等着此刻只余我二人之时……
帝晏旒被自己吓了一跳,暗暗吐了口气默念几声不会的不会的,轻纱哪里会记挂着这种事……
稍稍安心些许,这才推门欲要进去,谁知一推门竟直直撞进了一个清香的柔软怀抱中,赫连轻纱本就与帝晏旒身高相差无几,如今扮做男子自然是准备了一番的,这一下,倒像是她将投怀送抱的帝晏旒抱了个满怀。
“轻离,你要在我怀中赖到何时去?”
帝晏旒本已僵直的思考能力被这样戏谑意味十足的话很快惊醒,她一副很自然的模样后退了两步,轻咳一声:“我正欲进来,不知为何竟撞到了你……怀里。并非有意为之。”心中想法却是奔腾不已,又不是未曾相拥过,今日怎么变得如此没有出息,不过是换了女装而已,怎得这般多的不自然,全被轻纱笑了去,心下不禁懊恼不已。
“我等了你半晌不见动静,便想来看看。”赫连轻纱也不曾继续揪着这个明显已经强装镇静的帝晏旒不放,让开身子便做出了一副请进的模样。然后看着帝晏旒挺得比往日直上许多的背影,莞尔一笑便关上了门径直向床铺旁边走去。
帝晏旒此时脑袋混乱一片,可以说自踏入这家客栈开始她就丢掉了往日灵光的大脑,惴惴不安总觉得那件会令自己羞恼一生的事情将会发生,此时看到赫连轻纱走向床第之旁,更觉大事不妙,几欲起身出去,哪怕晚间归来也行!
正如此想着,便见赫连轻纱一头如瀑青丝倾泻而下,对着她浅弯唇角,斜倚在床榻上勾了勾手指:“晏旒,此处来。”
帝晏旒本欲夺门而逃的心思立刻被浇了个熄灭,愣着神不自觉便走了过去,眼中便只有那一处美景。须知赫连轻纱即使加上前世也不曾对她流露过这般媚态超过五指之数,一朝仙子落入凡尘,此间美景能有几次闻?她丝毫没有抵抗力的好吗!
赫连轻纱让了让身子,眼中露出浅淡的笑意,语调中却是夹杂上一丝常人难以察觉到的怅然意味:“晏旒,陪我歇息片刻吧。”
帝晏旒不知是不是察觉到了那一抹愁绪,这次竟不再踌躇不前,很是干脆的躺在了赫连轻纱身侧,继而翻了个身恰与赫连轻纱正面而对,她看着近在咫尺的佳人,心中一时有些莫名的意动,却与往日有那么些许不同之处,却不甚明白那不同的意动究竟是何意义。她正愣神在自己的思虑中,并不见赫连轻纱挪了挪身子。
“晏旒在想些什么?”帝晏旒被近在咫尺的热息唤回了思绪,一凝神却见距自己不到二指距离的那张令世人为之倾倒痴迷的花容,一时又有些失神,满脑子都是一些了不得的杂念。因此倒是未曾看到赫连轻纱眼中浓浓的促狭。
不过倏尔,帝晏旒的腰间缠上了一条纤长的藕臂,将她紧紧的箍在了那个令她毫无抵抗力的怀抱里。
赫连轻纱很是满意帝晏旒下意识睁大眼睛含羞带怯看着她的模样,含羞带怯,赫连轻纱被脑海中冒出的这个词语惹得发笑不已,她勾了勾唇角慢慢俯身。
帝晏旒的整个思绪都变成了一团浆糊,即使曾有过这般的亲热,今日却似乎有些不同,以至于她难以做到与往日一般的镇静,清香如同自远方袅袅而来,帝晏旒缓缓闭上了眼睛等待那个令她神魂颠倒的亲吻,却闻得那阵馥香遥遥近近,难以捕捉。滚烫的热度只是轻轻擦过了唇角,落在她的耳边,声音喑哑似是蕴含着无穷的魅惑:“晏旒乖些的时候,当真令人疼爱。”
赫连轻纱看着迷迷糊糊的点着头明显是被美□□惑的帝晏旒,一向清冷的面颊上亦浮上了一丝暗红,她抿了抿唇笑意在唇边浮现,却显得有那么些不正经。
赫连轻纱另一只虚虚放在帝晏旒腹间的手,在几个灵巧的动作之后便已解开了帝晏旒的衣衫,床榻上一人衣衫凌乱面色潮红,一副茫然羞怯的意味,另一人却是施施然浅笑着,纤长的手指留在那衣衫之中,隐隐有些细微的动作,却看不清楚,一如雾里看花。只是那面上的暗红也不似那般清明。
帝晏旒只觉身上一凉,好不易才回过神来,这才发觉已然赤身,而罪魁祸首却是目不转睛的看着她,意识到此的帝晏旒面上噌的一下染上绯红,下意识便想扯些什么用以遮挡,待到眼前露出一片雪白细嫩的颜色,这才惊觉自己做了什么,面上红色更甚。
赫连轻纱伸手轻轻抚上帝晏旒腰间的一处暗痕,眸中尽是心疼之色,帝晏旒自小习武,即使有些地方处理妥当,也仍会有几次处理不及时的伤疤,即使后来用了良药,也不见修复。这是如何动人的身姿,平添伤痕,着实令人心疼的紧。感受到帝晏旒无意的动作,赫连轻纱唇角微扬,
伸手将那被扯开衣襟理了理说道;‘“未曾想晏旒竟是如此心急。”最后一个尾调浅浅拖长,有了一丝不明意味的悠长莫测,又似是调笑又似是慨叹。
不论是哪一种,都足以令帝晏旒羞恼不已了。她努力让自己缩在赫连轻纱身子下面,用以遮挡她的视线,嗫喏片刻,声音犹如蚊鸣,根本听不真切。
“晏旒在说什么?”赫连轻纱觉得愈发有趣起来,倒也不再为难于这个羞恼之中的帝晏旒,却是再次伸手揽过她的腰肢,方便自己的下一步动作。
帝晏旒努力让自己忽视腰间那一处滚烫的热度,却在轻轻摩擦之下又消散掉好不容易聚起的勇气,再次小声道:“尚未到晚间,我们……”话音还未落下,一个翻覆帝晏旒是趴在了床榻之上,她还未来得及回神便听到几声清脆的响声,而后才是屁股上传来的微微疼痛,伴随着一股强烈的羞耻之感。
但闻赫连轻纱充满疑惑而又揶揄的声音:“晏旒在想什么,难不成收拾你还得等到夜间吗?”
帝晏旒瞠目结舌,屋内的旖旎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她想说些什么,微张着唇却是什么也难以道出。
赫连轻纱即使此时看不到帝晏旒的神情,也能想出个大概,心中顿觉一片欢乐,这下才算是真正消了气,想起方才手感,又忍不住拍了两下,默默感叹着,却在一瞬之后听到了震耳欲聋的哭声,吓得她本欲抬起的手再次落下,继而是一声更加清脆的响声,和帝晏旒更加伤心欲绝的哭声。
美人傻眼亦是一种难得的风采,只是此刻帝晏旒正顾着表达自己的情绪未曾得见。
赫连轻纱忙将帝晏旒翻身过来,只见她豆大的泪珠不停的在那双眸中积蓄,然后渗出,帝晏旒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倒叫已然消了气的赫连轻纱生出些不知所措之感,一时竟愣了下来。须知赫连轻纱两世为人,这种感受绝未出现超过三次,她只好略显笨拙的为帝晏旒拭去眼泪,只是那人哭的伤心丝毫不见那泪水有干涸的迹象,似是要将两辈子的委屈都哭个干净。
帝晏旒将赫连轻纱紧紧抱住,埋首在她胸前,鼻涕眼泪一道流,一点也不顾及脸面,都叫人把衣服扒光打了屁股,还有什么颜面好顾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