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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玉轩回到自己的小院,看着坍塌的院墙和破烂不堪的屋舍,简直欲哭无泪。好在流云宗面积很大,建筑材料物产丰富,只能自己修补一番了。
经过三天的奋斗,加上梁钢来找他正好撞上,被拉来做苦力,不算上差点被脱落的斧头劈,差点被树砸,差点从山上滚落,差点掉河里,这些坎坎坷坷。总算是把院墙和房舍修补的......呃,勉强能阻隔目光了。看着那么违和的修复痕迹,赵玉轩也只能悻悻。
房屋修好后,已经是好奇心爆棚的梁钢再也顾不得赵玉轩卖关子,非得知道事情始末,赵玉轩只能省去遇到老祖伊硕的环节,用删减版的黑熊故事打发走了梁钢,更是让梁钢崇拜的无以复加。
梁钢走后,赵玉轩再也忍不住激动,立马盘膝坐在了新打造的还有些晃动的充满新木头味道的床上。
小心翼翼的拿出了老祖给的另外一颗墨绿色的丹药,期待着它带给自己的惊喜。
凝神静气,让自己心情平复后,将凝气丹一口吞下。
只感觉火辣的热量席卷全身,精纯无比的天地灵气涌入经脉之中,赵玉轩打通的周天经脉才那么一丝通畅,强大的药力根本无处宣泄,好在经脉内壁的灰白之物坚韧无比,到不用担心经脉被撑破,但那种澎湃欲裂的感觉,还是让赵玉轩痛的死去活来。
木床上的赵玉轩满脸通红,汗如雨下。就在运行周天根本奈何不了这庞大的药力之时,赵玉轩突然灵光一闪,这么庞大的药力因为经脉的原因,根本没办法用来突破境界,不如开辟落石分身中记载的生络。
容不得赵玉轩多想,默念口诀,引导灵气涌入丹田之上的神阙穴,并臆想神阙为湖,同时分割自己的神魂开辟出生湖,再以生湖为始,塑生络于全身,与人体本身经脉交错并行,相互环绕相互滋养,生生不息,直到湖竭石出,则可点石成己,落石分身便练成。
当然,这都是理想的状态,这功法除了赵玉轩就只有创作这个功法的伊硕修行过,而伊硕甚至只将神阙塑造出一口神魂与灵气并存的井而已,说是生湖,倒是牵强的很。
赵玉轩不知道这些,紧急关头,只能咬牙死死支撑,就在神魂牵动灵气涌入,神阙出现一个碗口大的雏形的时候,一直死扣在赵玉轩经脉四壁的灰白之物有了一丝松动,片刻之间灰白之物完全不受控制的朝新开辟的生湖汇聚而去,瞬间,灰白之物便填满了他开辟的碗口大的生湖,但灰白之物依旧源源不断的涌入,碗口破裂,赵玉轩睚眦欲裂,新修的木床在神阙中的碗被毁的瞬间坍塌。
就在赵玉轩绝望之时,神阙中又逐渐出现一口井大小的形状,赵玉轩忙忍住疼痛,帮助这井成形,可就在井成型之后,那灰白之物依旧源源不绝,瞬间井又碎裂,这种生络碎裂的痛楚,饶是赵玉轩经常大伤不少小伤不断,此时也完全受不了。仿佛千万把刀正在生割自己全身每一处肉,牙龈都咬出血来,但是此时只能坚持,放弃都做不到。
终于又一次神阙内有东西生成,这回到真的和湖泊一般大小,赵玉轩忙控制心神,忘记疼痛,一心开辟生湖。
半响过后,当最后一丝灰白之物从经脉中剥离流入到生湖之后,赵玉轩人一松懈,直接昏睡在了床坍塌后的碎木头上。
一阵饥饿感传来,赵玉轩转醒,感受着浑身上下的酸痛和满屋狼藉,当真是哭笑不得,这也真是运气差,一颗小小的凝气丹竟然差点让自己挂掉。
可当赵玉轩内视之时,那脸色都绿了,好不容易达到的练气三层境界竟然没有了,看看枯竭的灵气和堵塞的经脉,赵玉轩当真是欲哭无泪。
但随后赵玉轩就发现了自己身体的变化,那环绕经脉内壁的灰白之物不见了,而且那种随时要倒大霉的压抑感也消散无踪,这让赵玉轩惊喜的几乎要跳起来,整整十年啊,十年的厄运今天一朝散尽,赵玉轩不禁要喜极而泣。
这就是那凝气丹的作用吗?赵玉轩继续观察自己的身体状况,之前打通的经脉大多闭塞了,这也是他修为跌落的原因,但是从还通畅的经脉可以看到之前的那些灰白之物已经不在了,而且因为经脉被长期灰白之物占据支撑,让他的经脉要粗于常人很多,几乎是宗门典籍中记载的普通人经脉的三倍。宽阔的经脉意味着他需要贯通经脉的灵力要更多,消耗的资源也要更多,但一旦晋级,实力也会超过同阶很多。
想到自己昏迷前最后意识看到的场景,赵玉轩忙将意识关注到神阙处,看看自己开辟的生湖是否还在,这一看不打紧,只见神阙中灰白一片,正是那灰白之物形成的湖泊,平静无波,方圆千丈有余。
注视这这些灰白聚集起来的生湖,让人压抑不堪,仿佛这些灰白之物就是人世间的哀愁苦疾,是厄之根本,是万恶之源。
赵玉轩总算是明白,自己的厄运怕是和这灰白之物脱不得关系。
梁钢夏金它们修行之后厄运便没有了,不知是和我一样降其囚聚于身体一处,还是彻底去除了?
我是按照落石分身之术开辟的生络,如果继续修行下去,让生湖诞生生络和全身本身经脉交织,会不会继续让我厄运加身,但如果落石分身大成,又能不能将厄运全部转移到分身之上?
赵玉轩此时满腹疑问却又不得其所,只能摇摇脑袋,这些事情以后边走边看吧,再怎么说厄运也是被暂时控制住了,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下来。
稍微收拾了一番满屋的狼藉,找了柄柴刀遍出了门,一方面是需要重新打造一张床,另一方面,赵玉轩也想看看,自己是否真的控制住了厄运。
到后山就地取材,砍了不少竹子,回到小院准备做一张竹床,这一路来来去去几趟,没有任何事情发生,也让赵玉轩安心了不少。
晚上回来,躺在自己新做的竹床之上安安心心的睡了美美一觉,没有去修炼,十多年来,一直厄运缠身的赵玉轩,虽然嘴上好像毫不在乎,实际上却是保持了足够的警惕,所以睡眠向来很浅,稍有风吹草动就会惊醒,而现在这种压抑的感觉尽去,也让赵玉轩难得安稳一次。
这一觉直到翌日下午才醒来,摸着饥肠辘辘的肚子,赵玉轩胡乱套起蓝色外门弟子服饰,匆匆出门,直奔食堂而去。
一路上不管赵玉轩是走是跑,是蹦是跳,都是平平安安,丝毫没有出意外,就是连脚都没崴一下,这可是让赵玉轩心里乐坏了。
一路哼着在坋郡帮工的酒楼里听到的卖唱小曲儿,美滋滋的来到食堂。
可是当他来到食堂享受大餐的时候,听到了一些议论后,就再也高兴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