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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如愣了愣，转头看向窗外的夕阳，神情有些慌张地拿自己的手机，颤抖着拨通了那个号码。
嘟嘟两声，电话被接通。
任轩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嗓音里裹着宠溺的笑。
“怎么了大小姐？不是你说想吃柳姨家的小笼汤包？我现在给你排队买呢。”
燕如神色一软。
又忽然想起那位柳姨两年前出摊的时候，遇到车祸没抢救过来，走了。
她嘴唇动了动刚想说点什么，手机里传来了尖锐的刹车声，随后就是巨大的撞击声。
燕如一边喊着不，一边从床上坐了起来，脸色苍白，眼角微湿。
……也是梦？
她动作有点僵硬地转头看向窗外。
仍是同样的黄昏。
燕如视线掠过床头的手机，又飞快地收回。
她没有再去试图拨打电话，而是直接从床上下来，鞋都没来得及穿就往房间外面跑。
刚打开门就跟从外面进来的任轩撞个满怀。
燕如抓紧了他的衣服，后者也伸手搂了下她的腰，修长的手指在眼角处温柔拂过。
“我们大小姐怎么还哭了？做噩梦了？”
燕如闻到那熟悉浅淡的烟草味，把脸埋在他的怀里，指尖收得更紧，用力点点头。
任轩微微倾身把她打横抱起，走到床边放下。
之后蹲下来替她把鞋穿好，轻笑。
“我要是不在了，谁来照……”
燕如伸手捂住他的嘴，皱着眉用力摇头。
“不要说这种话。”
任轩把自己的手搭在她的手背上，在她的手心里落了个吻。
“不爱听我就不说了，只不过……”
男人往闹钟的方向看了眼。
“大小姐该起床吃晚饭了。”
燕如再一次从梦中惊醒，手里紧攥着任轩之前留下的白衬衫，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无神的双眼倒映着最后一丝落日余晖。
……还是梦？
这下燕如不想出门也不想碰手机，只把任轩的衣服披到了自己身上。
现在一定也是梦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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