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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伸手握住夏萱的手，任由她继续肆虐，却不敢有什么动作，“那天早上，我跟那个老泼皮吵架的时候，鬼知道她怎么醒了过来，而且准确地用她的吊瓶把老泼皮给砸倒了，要不然划他手里的玻璃片足以要了我的命。”
想想都心有余悸，我指了指脖子大动脉的位置，“看到没有？当时那老家伙的碎玻璃就是奔这儿来的，当时我一动也动不了，只要不出现奇迹，这一下子我肯定躲不过去，估计能剩下半条命。”
“这个时候，谁也没有发现，孟婧瑶竟然清醒了，突出手救了我一命，这还不算，竟然张口叫我浩然，说是跟我是同学，这事情可就大条了。”
说到这里，我有些口干，努力伸着胳膊去勾桌上的水杯，可怜的样子让夏萱一下子软和下来，拿过杯子喂我喝水。
我喝了两口水，趁机把话说清楚，“我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昨天一天都在陪着府院长进行调查，没想到这个傻妞真的让人给药傻了，非说我是她的大学同学，还是初恋呢，而且在她的记忆里，所有的时间都停留在她跟初恋出去玩的那一天。”
夏萱看了看我，“真的不是你？不是你当年始乱终弃，让人家追上门来了，还编造出失忆这样的借口来接近你？”
呃，夏姐姐的脑洞不小嘛！
“她的大学是在江城上的，我是在魔都上的，这个档案里都有啊，哪有这么污陷人的？”
听到夏萱这么说，我正好趁机反击了一下，抓起她的小手吻了一下，嗯，细细嫩嫩的，又香又软和。
“谁知道呢！你个花心鬼，谁知道你都做了哪些好事！”夏萱嘴硬地说着，不过脸色已经缓和多了。
我心里松了口气，“府院长找我商量，说是她的病例很特殊，情感上记忆只停留在大一那年的一个时间节点上，但是其他的知识记忆却是完整的，也就是说对这个孟婧瑶来说，她的记忆是分阶段的。”
夏萱愣了一下，失忆这种事情大家看电视经常看到，但是分阶段失记分事情失忆倒是第一次听说。
“府院长觉着挺有研究价值的，就想着把她留下来好好研究一下。然后过来求我，让我假装一段时间她的初恋，我本来说先跟你商量一下呢，没想到昨天傍晚就被人揍成猪头了。”
我咧嘴笑了笑，“现在你也看到了，府国方这老家伙，竟然先斩后奏，直接把人打发过来了，等我能起床了，非把他的办公室砸了不可。”
夏萱没有说什么，只是紧紧地抓住我的手，“这个孟婧瑶其实挺可爱的，得了这种怪病也是可怜，能帮就帮一把吧，府院长也是个好人。”
突然间，我的心里没有撒谎成功的喜悦感，更多的却是一种愧疚，夏萱这样子信任我，我却一直在利用她的信任，是不是有些太可耻了。
可是想想我和秦东林的约定，想想家乡的老妈，我突然间发现，在这个要命的时刻，我也只能做这样的选择了。
咱不是投胎小能手，也没有后天的奇遇，唯一的奇迹就是跟秦东林长了一模一样的脸，要没有这张脸，估计老妈这会儿也该下病危通知书了。
咱是靠脸吃饭的，自然没有能力跟人家玩才华，还是老实一点吧，把这张脸上的漏洞堵上，把这口饭吃完再说其他的吧。
我紧紧地抱着夏萱，感受着夏姐姐身上的香气，心中满是对她的歉意，思绪却早已飘出了很远，这替身的路实在太漫长了，要走到时候什么才是个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