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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比起第一次见面要好相处许多,也少了那些飘渺不定的不可接触之感。
重华正待要向这老者询问一直以来困扰自己的问题,突然,对方手中持着一物横扫而来,势不可挡地劈向她。
她下意识地一躲,却未能躲过去,只觉得膝盖一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老者摇头叹道:“唉,唉,老夫还是心急了。”
重华有点不懂老者的意图,但看出对方有意同自己这个小辈过招,当然不会浪费这个好时机,轻道一声得罪了之后,便将背后的长剑连剑带鞘取了下来,用这未出鞘的剑向老者攻击。
老者身形未动,只用一只右手,和手里毫不起眼光秃秃的一根竹竿同重华对打。他的出招简单至极,却又饱含重华看不懂的无上深意,其中玄妙,她有心探知,却一晃而过根本来不及感知。
她猜测这其中深意大约就是更高等级的剑意。
更为让她心中惊叹的是,这老者竹竿轻动,竟似可以带动这天地一起晃动一般,仿若万物都为他的动作所颤抖。
重华一开始因对老者怀有敬意,未敢用尽全力,可两人拆招大约有两百来招后,他们二人的动作越来越快,竹林中的风声也变得更为急切。
她额头慢慢渗出汗水,渐渐的,不知怎么,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自己一人同手中的一柄剑,周围一片黑暗。
重华在黑暗中挥舞自己的长剑,剑鞘撞击在硬物之上,发出闷闷的声响。
她虽然理智上告诉自己这是同老者的竹枝相撞发出的声音,可不知为何,竟然有一种念头,总觉得自己的长剑相触的是这天地法则,万物规则!
这念头闪过的一瞬,黑暗便消失了,眼前重新显现了正在同她喂招的白发老者。
她顺着自己的长剑看去,一眼便撇到了那根竹枝。
让她颇为震惊的是,这一支完好无损的竹枝周身尽是斑驳的剑痕,看样子分明是她自己的出招留下的。
可剑芒掩藏在剑鞘之中,又怎么对竹枝产生伤害?
老者慢悠悠问道:“可有所悟?”
“请恕晚辈无能。”
系统没有任何提示,重华虽然有些感触,却实在说不上心头的感觉,便老老实实地说自己什么也没得到。
老者叹了口气,从怀中摸出一卷竹简,一抛,轻轻地扔在她的身上,“小子愚钝,看来老道我只有从头教起了。”
从头教起?
重华一愣,正待要发问,结果老者自给了她那卷竹简后,就不再说话,并且快速将她赶出了竹林。
这前辈太过个性,重华实在不知道对方想要教导自己什么,只知道自己如果跟着对方的路子走,一定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
她回到来路上,此时日光下沉,夜幕悄悄降临。山的一边是发黑的夜空,一边是红得澄澈的云霞,它们双方在正当空交接,彼此交融痴缠,别有一番风景。
重华将投向天边的目光收回,转而看向手中的竹简,她刚刚翻转两下,便有系统女声提醒道:“是否学习不知名秘籍?”
她愣了愣,选择了“是”。
结果女声又提示道:“文字意义不明,无法学习。”
“……”
竹简中所用之字既不是江湖中常见的繁体字,也不是隶书,而是理解起来要复杂许多的大篆。重华虽然会书法,但并不代表她还会这个基本很少使用的字体,因此如果想要看懂这本书,还需用翻译器翻译一遍。
翻译器也的确不负她所望,在显示光屏上将整本书翻译成她所能识得的文字。只可惜秘籍原本不可能像翻译器那样自由转换,不出意外的话,她大概需要回去再将书中内容抄录一边,才能进行学习。
当时古蜀国的各类秘籍就是用古蜀文字书就而成,他们想学哪本秘籍,还需要由古蜀国的NPC翻译成汉字。
此时毕竟光线昏暗,重华琢磨一阵什么都琢磨不出来后,把书简装入包裹中,沿着回去的路线向住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