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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和尚不解地看去，却发现方毅还在强撑着身子，慢慢站起来，那双血眸不知何时，竟重新化作了金眸。
“垂死挣扎，还是老老实实等死吧！”
“放心，等我们的灵石到账，定会记得你的好！”
“传说不尽可信，我等除魔一战，却能垂青万古！”
方毅挣扎着站了起来，那一双眸子不只是何原因，竟然变回了金色，但其中的憎恨、痛苦始终没有散去。
他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鲜血之中混杂着一个兔子挂坠。
方毅笑着，大笑着，狂笑着！
那枚至净佛心丹已然被他吸收，至净佛心丹可净化心灵，清除魔障，这才让方毅恢复了神智，可是这丹药，又能坚持多久呢？
他死死地攥紧兔子挂坠，眼角的泪水无声滑落。
将沾满鲜血的挂坠戴在脖子上，方毅再次站直了身子，他望着远方，思绪万千，“抱歉，原谅我的任性吧，如果有下次，我愿和你继续前行…”
咯噔！
万妖殿空间传送大阵边上，白萌萌突然感到心头似乎在滴血似的，她状若失神，“方毅…方毅…方毅！”
几个族人急忙拉住疯狂向外面跑去的白萌萌，连忙施展法诀困住了她。
“不要！不要！不要啊！”
白萌萌嘶喊着，痛哭着，她的发丝被泪水粘住，苍白的脸庞上再无半点血色。
方毅站在原地，不声不响，慢慢闭上了眼睛，当他再次睁开的时候，金眸、血眸却已经消失不见，留在眼眶中的，只有无尽的黑暗、深不见底的黑暗。
呼…
清风拂过沙洲，淅淅沥沥的小雨给这世界蒙上一面薄纱，远处，似乎有歌声环绕，脚下，似乎有鬼魅哀嚎。
方毅全身伤势竟以超越以往任何一次的速度愈合着，他慢慢抬起双手，道道玄奥力量缓缓凝聚。
“这…怎么可能！？”
“不可能！就算是先天圣人也不可能拥有这种自愈速度！”
“疯魔…这就是疯魔的恐怖吗…”
“管他如何！来一次，杀一次！”
此刻的方毅不再被黑水包裹，不再被邪恶环绕，在他的右手掌心，一滴清泪一滴黑水相对旋转，晦涩难明的力量悄无声息，却产生了极大的压迫感。
看到这一幕，大和尚傻眼了。
“这是、这是疯魔悟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