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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点钱，值！
转过身，他对顾崇积说道：“我看过培公的笔记，了解你父亲顾山自杀的前因后果。当时马老也是亲历之人，他告诉你的任何事，我相信是正确的。”
“培公一世君子，不惜扣眼自证清白，我马万生指天起誓，此人绝没负顾家。要不然，我早替老友报仇雪恨。”马万生也趁势劝说。
顾崇积望着狮子园的方向重重的叹了口气，说道：“我心里也清楚，害死父亲的必然是卖画的人。只是我不甘心呐。”
“没什么不甘心的，当时拍卖还债，兜售《女史箴图》是你母亲签的字，马老可以作证。卖出去的东西，你还想抢回来？”萧凡冷冷的问道。
顾崇积用力摇摇头，他说道：“我从没想过要抢画，我只想解开当年的秘密，只想查清楚到底是谁害了我父亲。我只想报仇！”
“真要查清楚了，你报的了吗？几个亿的大骗局啊，背后的人盘根错节，当年我能保得住你，已经是拼了老命了。还不消停！”马老气急败坏的骂道。
萧凡也真正了解到顾崇积，原来他并不是想去报复谢依晨，也不是去偷画，他是在调查二十年前父母自杀的事情。
顾崇积歪着头，犟驴似得说道：“大丈夫在世，明知道父母死的冤枉，岂能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你个臭小子，还学会顶嘴了！”马老气的准备抽他。
萧凡赶紧帮忙说和，劝住马老之后，他上前拍拍顾崇积的肩膀，说道：“回头我把培公手札从依晨那里借出来，或许能解开你不少疑问。”
“萧凡，你怎么也怂恿他去送死？”马老瞪起了眼睛。
萧凡直视着他说道：“至少，他应该知道事情的真相。如果他继续无头苍蝇的去调查，一旦打草惊蛇，那么他连怎么死都不知道。”
马老沉默了，良久仰天长叹，说道：“是啊，上次要不是遇上你，谢森怎么会放过他！”
萧凡与顾崇积没有答话，又过了很久，马老默默的点点头，转身背着手离开了。
他的背影显得有些苍老！
萧凡感慨的说道：“拳霸也有老的时候！顾崇积，你该对马老尽孝道。当初你父母离世后，最难过的就是他。”
萧凡于是把马万生在灵堂上被逼出手，并且打退各路牛鬼蛇神，拼了命保下顾崇积的经过讲诉了出来。
顾崇积听的泪流满面，忽然啪的给了自己一巴掌，哭泣道：“我曾经竟然责怪他为什么不为我父母伸冤，我真该死。”
“该死的不是你，是布下骗局的人。不过你自己想好了，连马万生都无可奈何的人，以你的能力，顶多飞蛾扑火。”萧凡哀叹了口气。
顾崇积的目光却异常坚定，他说道：“无论这个人是谁，我都要找他报血海深仇。我活着，就是为了复仇。”
“好，我会为你找到培公手札，那里有你想知道的部分内情。”萧凡能为他做的，只有这些。
“谢谢你，我不会忘记你当初的手下留情。”顾崇积直视着他，首次感谢他。
萧凡拍拍他的肩膀，没有多说，转身回学校去了。
他在校园内已经是名人了，在历史系更是出名，不过也不是什么好名声，大家见了他都绕着走。
他浑然不在意，只当作这是对他的敬畏，还怡然自得。
提了早餐往培阑书斋走去，过枫叶林的时候，一辆自行车忽然从旁边骑出来，他立即闪身避开。
但是那骑车的人似乎车技不好，因为急刹车，直接朝着旁边倒去。
萧凡眼疾手快的接住了人，却不料入手温软，竟然是个女生。
半转身把她从倒下的车上抱下来，等她站定后立即松手，不好意思的说道：“抱歉……”
“谢谢！”那女生红着脸低头说道。
她恬静柔美，静若处子，给人很好的印象。
萧凡冲她礼貌的点点头，转身往培阑书斋走去。不过他转头的瞬间，忽然瞥见车子边似乎有个牛皮笔记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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