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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小组破冰时,春兰师兄说,来这里是感受“虔诚”。听到这个词,我觉得它熟悉又离得远,它是我繁忙生活中,需要而缺失的态度。这个词也可贯穿禅修体验:虔诚诵经礼拜,虔诚歌颂发愿,虔诚学习,虔诚交流,虔诚用斋,虔诚早睡早起……
禅修结束前两天,法师对我们说,禅修营就要结束了,相信你们这几天在红墙内内心平静,希望你们离开这堵红墙后,仍然能保持这份平静、有爱的心,把在这里点燃的心传递出去,温暖他人。
如果你要问我这6天5夜禅修最大的收获是什么,我会说是启发了“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的智慧,还有从善向善的慈悲之心。
玄奘法师
我们看了纪录片《玄奘大师》,玄奘法师从西安出发,又途经甘肃、新疆。很巧,今年上半年我一个人去了西安,禅修前又独自去了新疆。
我去新疆看到在战火和历史中遗留下来的高昌国遗址,占地二分之一的寺庙遗迹展示了这里曾繁盛的佛教文化,区域划分明显、占地辽阔的古国遗址,和纪录片中昌盛的高昌国形成鲜明对比,让人不禁感叹世事无常;我乘坐汽车花大半个月也只丈量了北疆小部分的土地,而玄奘法师却横跨了整个新疆探索前行……
观影时发现自己禅修前,和玄奘法师在空间上有了重叠,也因此无法想象法师西行取经的艰苦、孤独、困难。
禅修营专门安排营员参拜玄奘法师舍利塔。当天是农历六月十九,是观世音菩萨成道日。早上来文殊院供灯、祈福的人已十分鼎沸,我们从文殊院左侧回廊开始,三步一拜地前往藏经楼。不知走了多少步,拜了多少次,抵达时我已满头大汗。我们一路被前来上香的人围观,但却丝毫不受影响,只是严谨而虔诚地礼拜。过程虽然只有10多分钟(个人预计),但觉漫长难忘。
因为前一晚提前看了纪录片,明显能感觉到大家礼拜时的虔诚和紧张。有师兄下来说,拜的时候好紧张,完全不知道是要拜三次还是一次,好怕撞到玻璃或做错事。整个过程,不知为何我想起《冈仁波齐》里,一路朝拜的人。
禅修的学习生活
每天作息时间基本不变:晚上最好22点前早早入睡,凌晨4点30要起床,5点集合去上1个多小时的早课,而后有序前往五观堂用斋。早课会诵经、礼拜、坐禅,上午听不同主题的讲座,下午会进行坐禅、诵经、抄经、行脚、小组活动,晚上则有晚课、晨钟暮鼓、忏拜、传灯……
每天出发上早课前,我们会一同合掌发愿,晚上结束晚课也会一同回向。这成了每天禅修开始、结束的仪式。早发愿:众生无边誓愿度烦恼无尽誓愿断法门无量誓愿学佛法无上誓愿成回向:愿消三障诸烦恼,愿得智慧真明了,普愿罪障悉消除,世世常行菩萨道
然而看似有规律的生活,却并不轻松。每天早晚课、诵经、礼拜1个小时,是对嗓子、膝盖、耐心很好的考验。正逢夏日,穿着舒适禅修服的我们仍能感受到炎热。法师们穿圆领方襟、腰宽袖阔的海清带我们诵经,早晚课下来,已汗流浃背。我们仅体验几次早晚课,就觉不易,寺院的法师们,则要更长时间的诵经,日复一日的修行。
坐禅
我最喜欢的是坐禅。听法师开示后,我简单理解到坐禅需要听声音,排除杂念;耳根清净了,意识也会清净。虽然我们知道要排除杂念,但是这很难!坐禅时,才会发现自己的身体有多重,杂念有多强。
听师兄分享说,坐禅时总是有许多乱七八糟的想法浮现,无法排除,有的甚至像做梦;有的受身体影响:脚麻、脚酸、瘙痒的影响无法心静;有的则是受声音影响,加以判断、识别,睁眼去看……
第一次禅修,我没有睡着,但脑子里浮现许多画面像做梦;第三次因为晚上没睡够,加之天气炎热无法静心禅修。
但第二次的坐禅体验最佳。我听着声音静下了心,无法感知天气炎热、身体酸麻、声音干扰,只觉身体轻盈,仿佛意识不在身体里,但它却存在。身后的刘师兄说,坐禅时,见我全程一点都不动,真是稳得住。
(毫无夸张的描述!这是我第一次有这种体验,非常神奇。)
唱诵佛经
我还喜欢唱诵佛经。禅修营教我们唱诵的大多是果法师。他非常有耐心也很佛系。营员们咿咿呀呀跟着唱,也不知有多少人“浑水摸鱼”,总感觉果法师像是带着一群五音不全的娃儿学唱歌。第一天晚课果法师教我们《三宝歌》,音调简单,大家学得很轻松。到了《暮叩钟偈》音调复杂又没简谱,大家都犯难了。这也是我第一次学唱诵。
到了晨钟暮鼓仪式时,我们站在大雄宝殿前,和果法师同唱《暮叩钟偈》,站在最后的我分明听着各种调调混在一起,凑成了既美妙又带有大家个性的音调。
很开心在文殊院的6天,不管是果法师、胤法师,还是其他带领我们做早晚课的法师,都很耐心地教我们唱诵,让我们获取了许多音乐和诵经的能量。不会记歌词的我,现在也能随口哼唱《三宝歌》《燃灯之歌》《四季歌》《观音菩萨偈》了,走在路上没事哼唱起来,觉得安心又宁静。
传灯
最让我感动的是传灯。辅导员给我们讲了佛教传灯的由来与意义:传灯是点燃心灯,传承佛法。法师说,传灯发愿不是为自己,是发大愿、为众生,我们要带着慈悲心传灯。传灯开始前,先发愿、诵经、礼拜。那时嗓子已经很疲惫了,膝盖也隐隐酸痛。我们有序地从法师手中接过莲花灯,一路唱诵“南无本师释迦牟尼佛”圣号,一边在文殊院的花园里传灯。
黑夜中,我抬头往前后看,只见营员们表情虔诚,手捧的佛灯火苗摇曳闪烁,一盏盏灯连成一线,照亮了夜里的文殊院。我听出大家哼唱中带着的疲惫与吃力,但没有人停止哼唱,念诵声一直在寺院里回荡,我想这是对佛祖的歌颂,对众生的祈福。我也跟着发愿,不知为何被这种大爱打动。
斋饭
不论是禅修期间,还是禅修后离开文殊院,我们日思夜想的都有文殊院的斋饭。
在文殊院用斋,我不知多少次吃上第一口菜时,内心发出赞叹:这也太好吃了吧!不怎么吃豆腐的我,也完全被文殊院的烧豆腐征服了。以前禅修的师兄分享说,原以为来文殊院食素会瘦,没想到文殊院的斋饭太好吃,把我喂胖了好几斤。被所有营员一致好评的花生浆稀饭,更是成为我们每天早起、早课的动力,吃上一口花生浆稀饭,世界都美味简单了。
文殊院的斋饭除了法会时,会对外开放,大家有机会可以去用斋。禅修营结束这一周,已经有不少师兄相约回文殊院做义工,顺便吃个斋饭了。
除了斋饭的美味,用斋的礼仪,也十分讲究。用斋前需先敲击梆和云板,而后僧众入堂,众人合掌念诵供养偈、结斋偈,再用斋。用斋需端坐止语、正念守食。辅导员教导我们,寺院的斋饭是供养,我们吃多少,要多少,不能浪费。因用斋时不能说话,加菜、不加菜、少加、多加、浓汤、清汤……每个需求,都用手势来传递。你能知晓,上百人同在斋堂进食,却只能听到零碎的碗筷声,是件多么让人舒适的体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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