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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锦帆铃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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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郡,临江。有一群在当地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锦帆贼”。为首的便是后来让孙权说出“孟德有张辽,孤有甘兴霸!”的千古赞言、赫赫有名的孙吴名将甘宁,甘兴霸!说起这甘宁啊,从小便不是一个善茬。史书记载:“少有气力,好游侠”。但他不务正业,他常聚合一伙轻薄少年,自任首领。他们成群结队,携弓带箭,头插鸟羽,身佩铃铛,四处游来荡去。当时,百姓一听铃响,便知是甘宁这帮人到了。所以时人以“锦帆贼”称呼他们。

甘宁在巴郡之中,轻侠杀人,藏舍亡命,大有名声。他一出一入,威风炫赫。步行则陈列车骑,水行则连接轻舟。侍从之人,披服锦绣,走到哪里,哪里光彩斐然。停留时,常用锦绣维系舟船,离开时,又要割断抛弃,以显示其富有奢侈。所在城邑的地方官员或那些跟他相与交往之人,如果隆重地接待,甘宁便倾心相交,可以为他赴汤蹈火;如果礼节不隆,甘宁便放纵手下抢掠对方资财,甚至贼害官长吏员。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他二十多岁。后来,甘宁不再攻掠别人。他读了一些书,钻研诸子百家之说,想有所作为,便进入仕途,从计掾开始,逐渐升迁成为蜀地的郡丞。但好景不长,渐渐甘宁发现益州地方官吏和地方豪强勾结,鱼肉百姓不说,连不听他们的官吏都要惩治,便辞官回乡,找到了些原来的伙伴好友,准备密谋一件大事……

根据正常的历史发展,兴平元年也就是194年,刘焉病亡,其子刘璋掌权益州。在刘阖的策反下,甘宁与沈弥、娄发等人会起兵反叛刘璋,但很快就被赵韪击败。不得已只能转投刘表。与历史相符合的是,甘宁因为不满刘璋,毅然辞官,辞官后确实有反叛之心,并且私下招募门客再加上自己以前的那些兄弟,已经有了八百人之多,可谓是筹划良久。

但并不是刘阖策反,因为这个时候的刘表已经答应和张鲁共分益州,已经准备出兵了,自然不用大费周章策反地方豪强。也是这一年,恰逢张鲁在北方打败刘璋军队,并且占据了白水关,引得刘璋重怒,想要挥师北上,平定汉中的这个节点。甘宁一寻思,既然刘璋明年会大举进攻,自己何不再等半年,趁着刘璋发兵时再进攻,岂不是更加容易成功?

也是从这个时候开始,甘宁从之前单纯地不满刘璋,反叛刘璋上升到了也想要在这乱世分一杯羹。于是,甘宁便暂且搁置计划,继续暗中蛰伏,只待双方大战后,再一举出击。但到了195年,刘璋和张鲁也确实打了起来,但甘宁却悲喜交加。喜的是刘璋节节败退,张鲁气势如虹,直逼成都。悲的却是此时临江已经被刘表占据。这和甘宁等人一开始的谋划不太一样了,他们想要叛的只是刘璋而已,运气好了,趁着益州大乱分一杯羹,看看能不能做第二个张鲁割据一郡,以待天下。若是运气不好,被围剿的话,也可以带人投降刘表或者张鲁,也算有个后路可退。

此时多少有点进退维谷的尴尬。不过甘宁也只是犹豫了几天,随着最新消息传到临江,毅然决定时候到了揭竿而起,正是他这种敢拼敢打的魄力,才成就了后来的百骑截营的甘兴霸!这天,甘宁和沈弥、娄发再度会面,甘宁开门见山说道:“汉中军已经在到了江州城下来阻击张任回援了,刘表也开始攻打江州了,此时时机正好,时不我待呀!”

当天夜里,甘宁等人发动叛乱,杀死了刘表派来的荆州官吏,占据了临江城。并且甘宁等手下贼性不改,第一时间冲向库房,将本就不多的金银一并分之。甚至有人还去强抢大户人家。就像是县里有名的小混混此时一跃变成了县长,而甘宁也没有在乎这些,他所做的第一件事是发榜征兵,他知道自己凭借这手下的人是肯定斗不过刘表的。但他们这般贼性行为,怎会有人愿意参军呀。

他们可不管这些,家里没人参军,好没事。只需要提供十石粮食,就可以免除兵役。乱世之中,普通家庭谁能拿得出十石粮食呀!那没办法,只能抢了。一时间,临江城内,乌烟瘴气,人人自危……

临江离刘表大营并不远,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刘表这里。此时刘表已经率军攻城两日,没想到江州还是个硬骨头,伤亡不小不说,连城头都没有上去。其实也没办法,刘表的水军最引以为傲的便是水上作战,登陆后战力肯定会少一截,再加上攻城战,可要再打个折扣。

遇到硬茬刘表此时心情不是很好,听到临江有豪强叛乱后,更加生气,直接叫蔡瑁进来:“我给你三千人马,五日之内平定叛乱!”刘表这里共2.5万大军,带走三千也并不影响。同时又让张允加大力度猛攻,毕竟江州守军有限,不可能撑太久的。

江州城上,王累也不好过,他已经身着铠甲,亲自站在城头守城了。王累是个忠臣,他是愿意为刘璋去死的那一种。所以他不顾自己安危,也要坚守城池。但巴郡的精兵都被严颜带走北伐了,现在城内的士卒多为老弱,甚至有一半还是上个月为抵抗刘表新招募的,战斗力十分有限。这两天之所以能让刘表连城头都上不去,很大功劳要归功于江州之前准备的守城器具,巨石,滚木等。随着这些东西的消耗殆尽,到时候就要白刃战了,这些新兵的战斗力如何恐怕要打一个问号了。

而严颜被软禁在府里,虽然每天有人好吃好喝伺候着,但他还是如坐针毡,每天犹如折磨一般,也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直到这天,他虽在宅内,也能感受到外面的慌乱,不由得一惊,忙问到负责看押的军士问道:“外面发生了什么?”这军士也不隐瞒:“刘表攻城了!”严颜听后更是急不可耐,忙道:“你去告诉王累,让我出去,我可以守住刘表的进攻,他一介文人,什么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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