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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待明年春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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蒯良带着法正走出大殿,见花荣还是没有放松警惕,便对着花荣道:“花将军,放心吧,有我在没人会拿你们怎么样的,况且,我主礼贤下士,不可能让这种事在荆州发生的。”花荣点了点头:“不过我有个疑问,那蔡瑁不过是个将军罢了,就敢在大殿越过刘荆州直接呼唤侍卫?”蒯良尴尬地笑了笑:“蔡将军是有些逾距了,不过他姐姐深得主公的宠爱,而主公又向来仁义,便不计较这些。”

二人一路并行,蒯良沉声问道:“若我荆州愿意西进,又该当如何用兵,孝直应该早有良策罢?”法正早有准备,胸有成竹说道:“益州大军北上,力求一战而平汉中,张任在永安的三万人马肯定是坚守不出,所以刘公完全可以忽视张任,让他的三万大军龟缩在永安城中即可。凭借荆州水师,沿着江水西上,先攻巴东、再过江关,便可直接抵达江州,攻破巴郡指日可待。”

蒯良沉思后问道:“孝直又怎能确定张任死守不出?若在我军渡江时,张任率部杀出,那我军可定会死伤惨重啊。”法正继续说:“因为张任不会相信刘公真的会撕破脸面,全力进攻巴郡,所以还可能认为荆州军只是虚张声势,为了支援汉中故意引他出城。而且张任此人,忠诚无二,恪尽职守,从不贪功,刘璋给他下达的命令就是死守永安,他即使起疑心,也不会贪功冒进的。别说张任了,就是刘璋和荆州的各位,今日之前,也没有人会赞成全力进攻巴郡吧?”

蒯良点了点头:“这倒是,不瞒孝直说,你们刚到襄阳时,主公便召见过我了,我们猜到你此次前来是想让荆州出兵援助汉中,当时我们的商议结果一致就是,静观其变,绝不出兵。今天可谓是孝直一人改变了主公的想法,甚至有可能改变荆州的命运啊!”

法正连忙说:“子柔过誉了,主要是刘公英名,还有子柔的支持。那么刘公的意思是?”蒯良答非所问:“上次我见到主公这般神姿,还是他一人一骑匹马初入荆襄之时……”

蒯良将法正、花荣送到驿站后,便马上赶了回去。见大殿人已散去,只剩下刘表双手背后,站在荆襄地图旁,静静地看着。蒯良会心一笑:“主公,看来那法孝直激将法起作用了呀。”刘表也陪笑:“子柔啊,你终于回来了,我想听听你的看法。”“主公不是已经有主意了,我的想法还重要吗?”君臣二人相顾大笑。

笑毕,刘表问道:“那若是参战,我们该如何用兵呢?”蒯良走向前去,指向地图:“凭借荆州水师,沿着江水西上,先攻巴东、再过江关,便可直接抵达江州,攻破巴郡指日可待……”便将法正的主意娓娓道来。刘表听后,拍手叫好:“好啊,子柔此计妙矣!”蒯良也不贪功:“实不相瞒,此计是孝直告诉我的,并不是我自己想出的。”刘表听后,不免又感叹:“那法孝直可谓神人啊,大殿之上,舌战群儒,使我荆襄文武黯然失色,又有奇计助我夺巴郡。想必他说汉中有妙计拿下梓潼看来也不是不可能啊。”

蒯良也附和说:“是啊,这法孝直确实是奇才,若是能为主公所用,荆襄可谓是如虎添翼……”说到此处,刘表突然双目放光:“子柔,你快去一趟,一定要把法正留在荆州!”……

当蒯良赶到驿站,已经人去楼空,只剩下桌子上还有一封信,蒯良拿起信件,叹了口气……

襄阳城外,长江之上,一叶小舟,正是法正一行,三人已经出城,要渡过长江,向西北赶去。戴宗撑船,花荣一边回头看着襄阳城一边问道:“法大人,那刘表还没有给答复,我们就这样走了,会不会不妥?”法正道:“我们再不走,就走不了了。”花荣疑惑:“那刘表敢对我们动手?”“这倒不会,但是他们能有无数种方法让我们在荆州滞留……”法正紧接着说道:“我们只管回汉中,刘表已经有了答案,他知道该怎么做了。此次荆州之行,也算不辱使命……”

三人身后,巍峨的襄阳城和绵延的长江构成了一道绝美的画卷……

“什么?他们已经走了?”刘表接过蒯良递过来的书信,打开一看,信上只有一句话:“明年春日,与君成都城下相见!”刘表看完,哈哈大笑:“这法孝直,竟敢如此笃定我会出兵!”蒯良也感叹说:“汉中张鲁脱离刘焉不到五年,一直默默无闻,没想到是一直在广招贤士,屯田养兵,如今看来,可真是一直在等待个机会啊,抓住机会,方能一鸣惊人。”

刘表回头,看着蒯良:“子柔,你觉得张鲁真能打败刘璋?”蒯良点了点头:“我一直有一种感觉,法正张鲁还有那个张富公子早都已经有了破敌之策,才会如此胸有成竹,兵临城下而不慌乱。”“破敌之策,刘璋十万人马屯兵汉中,汉中最多不过三五万,面对二倍敌人防守尚且不足,又怎能反攻?我是越来越看不懂现在的年轻人了。”刘表苦笑着摇了摇头。

蒯良笑了笑:“主公,下面将如何安排?”刘表沉思一会儿说道:“明日再召集荆州文武,宣布西征。作战计划就按照法正的计策布置吧,不过切记,我们不要射第一支箭。”蒯良点头:“我明白了,明日将队伍换整为零,布放西边为由,慢慢过去,等着汉中和刘璋的战斗,我们看看情况再决定什么时候加入战场。”刘表赞叹:“如此甚好,我有子柔,也不输他法孝直。”“对了,张鲁的那两千匹战马到哪里了?”“已经到上庸了,正在往这里运送。我已经安排人去江边接应了”

“好,可要先把这送到手里的拿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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