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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5章 君臣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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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以置信!吕夷简瞪大眼睛,紧紧盯着手中郝仁的奏章,心中涌起无数疑问。他深吸一口气,将奏章递给身旁的王曾,嘴唇微颤:“这……这真的可能吗?”

此刻,吕夷简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郝仁的胆子未免也太大了些!如此言论岂是能轻易说出口的?这简直就是欺君之罪啊!一旦事情败露,后果不堪设想,又该如何收场呢?

王曾接过奏章,匆匆扫了一眼后,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他默默地将奏章传给李迪,目光却始终停留在李迪身上。只见李迪悠然自得地细细阅读着奏章,似乎并未受到多大影响。

然而,此时的王曾内心早已波澜壮阔。他暗自思忖道:“这郝仁难道真的会拿军国大事当儿戏不成?”眼看着李迪气定神闲的模样,王曾不禁心生疑虑。

待几位相公全部阅毕,朝堂之上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没有人敢率先打破这份宁静,仿佛每个人都被郝仁奏报中的事情所震撼,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应对。

气氛愈发显得诡异,众人面面相觑,却都保持缄默。这些相公们本是半途中遇到前来通报的内侍才得知此事的。作为大宋的宰相,他们平日就在皇宫内处理政务,消息自然十分灵通。早在邢大勇向赵祯禀报之时,他们便已听闻有关边关急报的消息。于是乎,未等皇帝召见,几人便迫不及待地一同匆忙赶来此地,否则也不会如此迅速抵达。

看见相公们都沉默不语,年轻气盛的赵祯终于还是按捺不住内心的冲动。其实一开始,他跟其他人一样,并不太相信郝仁所说的话。然而,当回想起初次听闻郝仁之事时,自己最初也是抱着怀疑态度,但最终却被郝仁用土豆惊人的实际产量狠狠地打了脸。此后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如改良火药武器等等,无一不是如此——众人对郝仁充满疑虑,可最后的结果总是出人意料,每次都是郝仁以铁一般的事实证明了自己的正确性。

正因为如此,赵祯才会对郝仁心悦诚服,并给予了他绝对的信任。而此刻,面对外界的质疑声浪,赵祯虽然心中稍有动摇,但很快便坚定了信念。他坚信,郝仁这次所言必定属实,即便其中某些描述略显夸张、令人震惊,但那个人毕竟是郝仁,完全值得信赖!

于是,情绪激昂的赵祯面向诸位大臣,兴奋地高声喊道:“诸位爱卿,此乃大捷啊!我大宋已经多久未曾经历过这般辉煌的战事了?实在是可喜可贺!”

看着赵祯那激动得满脸通红、双眼放光的模样,很明显对于郝仁所言之事毫无疑虑。此刻,三位宰相心中各有所思。

李迪宛如一尊木雕般沉默不语,似乎并不愿轻易发表见解。他深知自己这个宰相之位恐怕难以长久,因此只求能平稳过渡,圆满收场即可。于是乎,如今的他只是冷眼旁观,默默观察着一切,绝不轻易表态。

王曾目睹官家如此兴奋的神情,不禁感到一丝羞愧涌上脸颊。是啊,这毕竟是出自郝仁之口!自己理应给予信任才对。郝仁向来行事稳重可靠,绝不会拿这般军国大事当作儿戏。况且捷报已然传遍天下,众人皆知,岂敢有丝毫虚假?想到此处,王曾暗自懊恼不已,觉得自己方才的质疑实在有些过分,甚至连官家都比不上。

吕夷简原本想要立刻出言辩驳,但话到嘴边却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他心中暗自思忖:“罢了罢了……”尽管内心仍有疑惑,但面对眼前的局面,他也明白多说无益。

其实并不是说吕夷简现在害怕了郝仁,从而不敢与之对抗。要知道,他堂堂一个相公,自然不会畏惧区区一个郝仁!然而,经过之前的几次惨痛教训后,吕夷简不得不收起对郝仁的轻视之心。毕竟,郝仁已经不止一次让他丢尽脸面,如果他还像以前那样贸然行事,恐怕会不慎露出马脚,被王曾抓住把柄。如此一来,不仅无法达成目的,反而可能会给自己带来更多麻烦。

因此,目前最好的办法就是保持沉默,等待时间来检验一切。真相迟早会大白于天下,到时真假自会分明。只要郝仁敢虚报战况,吕夷简一定会让他付出代价!但眼下也不能完全不表态,毕竟他可不像李迪那样毫无作为。略加思索之后,吕夷简便决定换个角度入手。

沉思良久后,吕夷简终于站起身来,深吸一口气,整理好思绪,准备发表意见。此时此刻,官家正沉浸于喜悦之中,如果直接给他泼冷水,似乎有些不妥,但要让自己保持沉默,那也绝非易事。经过反复权衡利弊,吕夷简决定还是恭敬地行了个礼,然后缓缓开口道:

“官家,此次奏报中的大捷之事,恐怕仍需进一步商议斟酌。毕竟,在没有得到确切消息证实之前,我们不能轻易下结论,以免因错误情报而引发不必要的混乱和动荡。所以,目前暂且不适宜过度宣传此事,一切都应等待事实真相浮出水面之后再做定论。届时,再来论功行赏、举行盛大庆典也为时不晚。

然而,微臣心中尚有一事不解。据奏报所称,河湟地区本属于蕃人所有,起初听闻有几个部落心向大宋并归顺我国,倒也情有可原。但如今郝仁所言之大败赵元昊一事,实在令微臣感到困惑不已。为何此事我辈全然不知晓呢?莫非是他郝仁擅自挑起边境争端?如此行为,实乃大罪啊!”

一番话说完,赵祯原本还狂喜的脸上突然冷了下来,这吕夷简真是不懂风情,这大喜的日子,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郝仁这次的事情,里面确实有很多不符合制度,但是现在已经取得了这么大的功劳,还在乎那些小节干什么,取得如此功劳难道还不能值得君臣们庆贺一下吗?

就知道泼冷水,看着赵祯脸冷了下来,吕夷简暗暗后悔,自己已经注意措辞了,没想到官家赵祯还是不高兴,看来郝仁在官家的心里,地位确实举足轻重啊,以后再牵扯到郝仁的事情,自己得小心说话了,不过事关郝仁,自己也不能一味退缩啊,

当下继续硬着头皮诉说郝仁的不是,从他的角度,也不能算他说错,毕竟郝仁确实有些行为有待商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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