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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身往住院楼的方向走，没再搭理父母。
林烨直接找去主治医生的办公室，章医生对于他的到来有些意外。
还没来得及寒暄。
林烨直接开口，“陆昭的手术是你做的吗？”
章医生倒水的手顿了下，“什么？”
“别装傻。陆昭做过记忆移植手术，他被植入了一个被灭门的小男孩记忆。”林烨直视着主治医生，“你们疗养院在做什么实验我一清二楚。”
章医生神色坦然，将水杯放在他面前。
回到办公桌旁坐下，“真没想到林小少爷知道的还不少。”
林烨在他对面坐下，“我知道你也有给我妈移植记忆的计划，你到底想对她做什么？”
章医生的手撑在桌面上，十指交错，唇角微微扬起，“林小少爷，你母亲住院以来对你的态度我都看在眼里。作为旁观者，我表示同情。”
“你外公计划将你母亲脑中关于程沁庭的记忆全部删除。替换一些和你的相处回忆。相信这样之后，你们之间就会产生羁绊，你会拥有有一个全新的，爱护你，关心你的母亲。”
林烨垂眸沉思片刻，“你准备把谁的记忆移植给她。”
“一个普通平凡的母亲对孩子的爱都是与生俱来的。我们会从数据库中挑选最适合你母亲的记忆，如果你需要看病人资料，我可以提前给你。”
林烨重新抬起眼睛，“那她之后会有什么变化吗？会不会变一个人？”
“会变成一个爱你的母亲。”
林烨从章医生那里离开后，脑中盘旋着他最后的话。
一个爱他的母亲。
是他梦寐以求的。
可是他当下依旧没有同意，他只感觉这一切对母亲太不公平了。
电梯门开，温婉独自坐在轮椅上。
林睿华已经离开了。
温婉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仿佛不认识般，操控着电动轮椅从电梯里出来。
林烨走到她身后，扶着把手。
“我送你回病房吧。”
“不用了。”温婉冷冷的拒绝，消瘦的肩膀明显颤了下。
擦身而过时，温婉冰冷的手不经意的擦过林烨的手背。
林烨转过身，看着她的背影，“你很怕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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