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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时脑子晕晕乎乎的一下就昏过去了，没有听清，”在二丫不可置信的目光下，夏其妙不疾不徐，“二姐，你跟我说一下，那些人是怎么说矮子死的？”
二丫先前就在那一带晃悠，听了完整的过程。
“他们说矮子把一个外地女人带回家里，好像还有个小孩，一开始大家都围着看热闹，但是屋子里面没动静，他们也就散了。”
外地女人是林绛丹，小孩是张萦。杀人不可能没动静，应该是用某种手段屏蔽了声音。
“牙子后来去他屋里找他，才发现他被划拉开肚子，还被他用自己的肠子吊在房梁上，我到的时候，他已经被放下来了。”
“牙子？”
“就村头那个豁了牙的男人，他们俩是村子里剩下的单身汉，所以天天混在一起。”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大丫问道。
二丫目光闪烁，她总不能说是觉得这两家谁都有可能强迫她姐，所以先去探查情况吧，她更不能说她在想办法对付村里人。
“我们现在去矮子家里吗？”二丫自以为巧妙地转移话题，她觉得这是女侠出现的地方，她还有可能继续待在那里。
只是那里距离的村民太多，一个还好说，三个人实在是太过显眼，会被认为是出来“干坏事”。
她们在一起，稍有不慎就会被有心人盯上，被扭送回家里的。
夏其妙倒不这么觉得，林绛丹又不跟李牡一样会隐身，而且她没必要待在那里：“那个牙子呢，还在矮子家里吗？”
“不，他被吓到之后跑回家里了，死死关着门，谁敲都不肯出去，只肯在屋里应几声。”
说这条消息的人还嘲笑他胆子小，所以二丫记得很清楚。
死死关着门，既是不出去，也是不让人进去的意思，能说话说明还活着。
“去牙子家。”夏其妙压着喉咙咳了几声，咳出来会比较好，但是她不想惹出太大的动静。
“为什么去牙子家？”二丫旋即哦了一声，“我知道了，是被我提醒了后，你想起女侠跟你说过他的名字。”
“他不会是女侠的下一个要杀的人吧？”二丫拧着眉，虽然他不是个好人，喜欢拿扫帚赶人，但是在这整个村子的衬托下，也不算是坏人。
“去了就知道了。”
大丫给她们放着风，见定下目标就过来帮忙。
二丫对这里的地形很熟，带着她们捡小路走，一路上竟没碰上人。
也对，大部分人都去村尾矮子家凑热闹了，她们在往相反的方向走，岔开来了。
夏其妙边走边记地形，她留意到一件较为奇怪的事情，那就是这边一棵柏树都没有。
她没记错的话，二丫之前好像说这边信神柏仙的人很多？
她琢磨了不会暴露的措辞，随手指出一处空地：“我记得这边本来好像有柏树的，怎么没了？”
二丫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你烧糊涂了吧，这里怎么会有柏树，又没人死在这里过。”
“就算长起来，第二天也会被砍了做棺材，不然不能埋下去的。”大丫补充道。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夏其妙想折一根柏枝看看能不能用出力量的计划落空，她又咳两声：“可能是我烧糊涂了吧。”
村子不大，她们很快就达到了目的地。
夏其妙发现，地上有一个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