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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夜幕上星光黯淡。
道路旁，丛林里，几堆篝火摇晃，火光温暖宜人。
楚良躺在垫子上，目光深邃，仰望夜空，脑海中不断闪过那两只大妖打斗时的场景。
他明白，现在的他，虽还没凝聚五股气血，但在炼皮境之下也基本无敌了。
然而，面对炼皮境的人类，或者堪比炼皮境的低阶大妖，他依旧不是对手。
实力！
自打觉醒前世记忆，楚良就一直在渴望变强。
只有足够强，才能应对一切变故！
若是实力不够，即便没有乱世，他也只会跟前世一样，当一个最底层的蝼蚁，整日忙碌奔波，直到某天带着遗憾与不甘死去。
“呼呼……”
夜风徐徐，篝火摇晃。
楚良缓慢闭上眼睛，带着繁杂的思绪进入梦乡。
再次睁开眼时，天色已微亮了，淡红的晨曦浮现在天边。
商队开始收拾，众人简单吃了个早饭，而后便再度出发，踏上了前往府城的道路。
一路上，楚良一直在最前面，与秦玉交流了许多。
他从秦玉口中得知，府城确实如传言那般繁华热闹，权贵云集，根本不是安平县城这个小县城可比的。
“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这些年来，许多在县城赚足银两的人，都拖家带口去了府城，试图在府城里站稳脚跟。”秦玉眸光平静，声音清丽。
有人成功在府城里站稳，也有人黯然回来，还有的比较倒霉，在去府城的路上就遭遇了山匪，落得个惨淡身死的下场。
秦家有炼皮境高手坐镇，家财万贯，财大气粗，若是前往府城，自然有希望站稳。
但秦家选择留在县城。
在县城里，秦家可以吃下绝大多数资源，缓慢发展。
可到了府城，秦家就是无根浮萍，一个不小心就容易落得家破人亡。
“县城里高手众多，炼皮境有不少，炼皮境之上的炼筋境也有，只是寻常见不到。”
一方势力，若是有炼皮境坐镇，就可称为三流势力。
若是有炼筋境的坐镇，便是二流势力。
这是整个大梁武道默认的规矩。
秦家便是三流势力，但三流势力之间也有高下之分，有的势力拥有好几位炼皮境坐镇，有的甚至有炼皮境后期的高手，自然不是秦家可比的。
“秦家主是炼皮境初期？”楚良问道。
“不知，家父并未对外透露他的真实实力，就连我也不知晓。”秦玉答道。
“是我冒昧了。”
楚良拱了拱手，表示歉意。
这种问题，涉及一方势力的底牌，他不该随意询问。
秦玉轻轻摇头，清秀的脸蛋很平静，美眸望着远方，并未感到冒犯，只是说：“等你成就炼皮境，或许就能知晓了。”
那枚黑市特赦令送到楚良手中后，几乎整个县城的武者都认为他成为炼皮境是板上钉钉的事。
大多数人都很羡慕，也有人对楚良不满，或是出于嫉妒，或是出于别的心理，暗暗诅咒他一辈子被困在炼皮境之下。
若真是如此，那他这个天才就要成为笑话了。
时间缓慢流逝，不知不觉又到了一天的黄昏。
算上前几日，秦家的商队已经走了四天了，依旧没抵达府城。
众人又休息了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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