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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的脸比他上台前更黑了。万幸,洛哈特似乎终于意识到挑衅这名同事并不是一个聪明的决定了,因为他很快就把话题转到了让学生们实践上。
他们两个人走下舞台,一边穿过人群,一边给学生两两分组,这让许多已经约好决斗的学生们大失所望。斯内普教授最先走到了纳西索斯他们面前,这并不奇怪,因为他们站得很接近舞台。
“不出所料,我们的救世之星站得离这里很近。他的骨子里仍旧像一头莽撞的狮子,向往这种野蛮、粗暴、毫无乐趣的活动。”他双手环胸,上上下下打量着哈利,“这可真是艰难……依我看,不给你分配个能把你打趴下的对手,很难消耗掉你那过于旺盛的精力。”
“或许,”哈利充满希望地说,“纳西索斯?”
斯内普嗤笑一声。
“恐怕你还不够格。布莱克先生,你去找赫奇帕奇四年级的迪戈里先生——就是被那群赫奇帕奇围在中间的那个。”
纳西索斯有些惊讶。
“迪戈里?但是,教授……”
“快点,”斯内普说,“在他被那个蠢货分好组之前。”
纳西索斯抱歉地看了一眼哈利他们,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希望哈利他们不要和教授打起来。他由衷地想。
他很快就找到了塞德里克·迪戈里。这很容易,因为正如斯内普教授说的那样,总会有许多赫奇帕奇聚在他旁边。
塞德里克背对着他,站在原地,等待着洛哈特教授走过来给他们分组。他身旁的一个有着浅棕色短发的赫奇帕奇最先看到了纳西索斯,那个好心的同学拍了拍塞德里克的肩膀,提醒他看看身后。
“什么?哦!”塞德里克被纳西索斯的到来吓了一跳,“纳西索斯?你怎么在这儿?发生什么事了吗?”
“斯内普教授把我们分到一组了。”纳西索斯说。
塞德里克茫然地站了一会儿,然后,他似乎很快就明白了什么。
他感慨道:“他肯定非常喜欢你。”
“我的荣幸。”纳西索斯说。
纳西索斯知道塞德里克在说什么,斯内普教授的安排已经说明了一切。一方面,和塞德里克走得更近一些对他很有好处,因为塞德里克的好名声足以盖过纳西索斯的坏名气,让这段时间里学生之间有关纳西索斯的那些负面传闻变少;另一方面,以塞德里克的品性,他不可能会在决斗中伤害同学,且他自身实力也十分不俗,他的对手十有八九能够在这堂决斗课上毫发无伤地学到许多。
不出意外的话,斯内普教授还很有可能会安排他们在课程结束之前站到舞台上,在众目睽睽之下进行一场友好的表演赛。
“不要感到抱歉。”塞德里克说,“如果能帮上忙,那我这节课就不算白费。”
另一边,纳西索斯的脸上丝毫没有被人小看了的不悦,相反,他露出了谦逊的微笑。
“我建议你还是不要‘手下留情’。”他真诚地建议道,“相信我。”
“当然。”塞德里克爽快地答应了,但纳西索斯能看得出来,他的态度并不认真,像是在哄小孩子。
“面向你的搭档!”洛哈特的声音远远地从舞台的方向传来,“鞠躬!”
塞德里克和纳西索斯开始模仿两位教授之前的动作。当他们直起腰后,很快就将各自的魔杖像剑一样举在了前面。两个人的动作都十分标准。
“准备好魔杖!”洛哈特大喊,“当我数到‘三’时,开始练习用缴械咒解除对方的武器——尽量只使用缴械咒来攻击,只要解除武器就行了,我们都不想发生任何意外事件。一……二……三!”
“除你武器!”
洛哈特话音刚落,两道红光分别从塞德里克和纳西索斯的杖尖飞出。塞德里克迅速闪身躲开,而纳西索斯则平静地站在原地,一道无形的屏障挡在了他面前——他的体育太差了,几乎没有躲开的可能性,所以他从一开始就决定要用无声铁甲咒。
塞德里克的眼神一下子就变了。显然,他开始认真对待这场决斗了。
“你是对的。”他说,“看来我必须得认真对待才有获胜的希望。”
“只用缴械咒也太单调了。”纳西索斯主动建议道,“我觉得,我们在点到为止的情况下,完全可以适当放开一些手脚。”
他有点期待,因为他还从没跟人友好地打过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