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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排好新科进士们,甄选良才,入朝为官,与此同时,北境书院的武考,成绩也不错,尽量选出一批人,去往各地的边军禁军大营,哪怕是镇守大宋境内的厢军,也要派遣武考文官,做记室参军,做兵书战册的书吏,总之,唯才是举。
立秋后的第五天,朝廷接到吐蕃内战的消息,主战派的大相,独领一军,发动兵变,企图逼迫吐蕃国主,不要与大宋谈土地归化。
还派军队,在两国边境,暗杀吐蕃副相的谈判使团,连大宋使团都受到波及,大宋西北路藩军集结大军,将吐蕃叛军硬顶了回去,并且种家军和折家军,没等朝廷政令,就将大宋使团一路护送,送往潼关方向。
桓王殿下赵英策,命宁远侯顾廷烨,带一队禁军即刻出发,去接大宋使团回来,生怕吐蕃叛军狗急跳墙,再截杀大宋使团这边,盛长林得到消息,先一步出发,单人独剑出了汴京。
白露为霜,秋天开始微微凉了些,汴京城这边,人们都换上秋衣,时不时的下雨,显得有些潮湿。
集英巷,盛家,寿安堂,盛家祖母端坐在主位,手里提前用上了汤婆子,盛家主君盛纮端坐在左下首,喝着茶,时不时的皱眉叹气。
大娘子王若弗端坐在右下首,撇嘴道:“官人,你别担心了,小七和他六姐夫,还不能把柏儿带回来?你总是叹气,弄得我这做母亲的,都心有不安的。”
盛纮抿嘴收拢胡须,硬挤出大酒窝苦笑道:“那头我不担心,使团都到潼关了,还怕什么?我是在想,这几天宫里,算了,说了你也不懂,我怕,唉…”盛纮没往下说。
但盛家祖母皱眉问道:“纮儿,你可是怕宫中有变?”
盛纮大眼睛一转,点头沉默半晌,随后他慢慢的说道:“耿段二位将军,去禹州整顿兵马,要发往西北路,我那亲家英国公张老将军,出汴京往南去带厢军,也要向西北方去。
估计吐蕃叛军,这回得把吐蕃带入绝境,西北路藩军多为骑兵,步兵不足,况且,整个陇右都护府那边,得防止辽国的西北路招讨司反弹,不得妄动。
这样的话,汴京的西郊大营,就只剩下侄女婿沈国舅了,小郑将军都临时喊过去帮忙了。
宫里嘛,这两天总有新面孔,整个殿前司的侍卫,还有不认识文武百官的呢,这事以前,可不曾发生过,我都被错认两回了。
外患嘛,离咱们这边还远,毕竟,吐蕃叛军在他们国内,但这内忧,呵呵,女婿桓王,身边倒是添了人手,我也没多问,五女婿元季常,我有半个月都没见到了。
昨日,那宫中侍卫,还拦住了齐小公爷一次,以前台谏两院的官员,可是随时可见官家和监国的,我就是怕…咱家墨儿那边,我倒是不担心,她都不出桓王府。
可咱家儿女孩子多,我生怕没顾上哪个,万一,唉,好在小儿媳张氏,又回娘家添了人手,各家各府的路口上,各家各府的铺面里,隐着呗,但我怕到时候,事发突然,双拳难敌四手哇!”
盛家祖母皱眉问道:“官家有几日没上朝了?按理说,有孙女婿桓王在,应该没事啊?”
盛纮撇嘴苦笑道:“官家有旬日没上朝了,我就怕有人来个外松内紧,把人憋在皇宫,到时候,想救,也来不及呀!
回头我们在外面的,干着急不说,再有个闪失呢?总不能我们把全家人,都喊回来吧?”
大娘子王若弗一直没说话,如今思索了半天,她摇头说道:“不可在此时,轻举妄动,回头我问问荔枝,程家兄弟那头,有没有其他的消息,我们呐,别坐在家里瞎猜,我儿小七,走了有些日子了。
如柏儿带的使团,与六姑爷汇合后,我儿小七,还不得单人独剑的赶回来?
关键是他临走之前,什么都没交代,这个皮猴子,这次倒是不谨慎了,他家大娘子还有身孕呢,好在荔枝,是个得力的,轻手利脚的,我们盛家这时候,别慌乱便是。
但更不能出去乱说,回头我差人,去问问如儿那头,也许五姑爷,能知道些什么呢?
好在最近,没什么宴请,吴大娘子的马球会都没张罗,估计汴京城的达官显贵之家,不是光咱们一家,看出这势头不对,当务之急,守好家宅,尽量不见外人。”
盛家祖母点头称是,道:“大娘子说的在理,对了,枫哥儿家的嫣然,如今身子重了,估计秋分不生,寒露之前也就生了,华儿嘛,比她晚不上一个月?
多说大半个月,回头提前准备,别国事家事赶到一起,我们自己一慌乱,那可就要出大事喽!”
盛纮如梦方醒的说道:“母亲说的对呀,咱们提前准备,这一点,全仰仗大娘子了,我在朝中观察着,大不了,我们回到家中,再仔细详谈。
也许用不了几天,小七能先一步回来,他不是说他会神仙手段嘛,那个半飞不飞的,跟只鸟儿似的。”盛纮一句话,削弱了紧张情绪。
盛家祖母和大娘子王若弗憋笑,盛家祖母微笑道:“但愿吧,这个淘气的宝孙,可是咱们盛家的麒麟儿呢!”
汴京,一队宫中侍卫打扮的人,已经在刘贵妃姐姐家,隐藏下来,与此同时,顾家也有一群家丁帮闲,在向妈妈的带领下,在顾家中堂的一处小宅院里住下。
太师府王家,祠堂内,王家老太太,一脸默然的看着祖先牌位,忠勤伯爵府袁家当家主母,在汴京城外的庄子里,集结一群游侠,而顾家祠堂内,秦太夫人秦芷萱梗着脖子,向自家夫君顾偃开的牌位,轻轻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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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马枪:
许多年以后,当盛家七房嫡女盛镜,为自家嫡子,求娶李格非之女,李清照时,还让她当场写了一篇《如梦令》,“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盛镜激动的笑道:“真如母亲所言,父亲乃是谪仙人,生而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