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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大春眼神凶狠，伸出萝卜粗的手指点了点他，大有放学别走的架势。
“任何势力的名字，自有其含义，那是多少先辈，用血和性命守护的东西，侥幸留存下来，岂能随意更改？”
“早说嘛，凭白浪费洒家口水。”
“江湖众知的常识，你竟不懂？”
“洒家刚从山沟沟出来，从何而知？”
莫雨看着这厮理直气壮的架势，奇怪道：“我想点破你的无知，可是，你好像反以为荣了。”
牛大春耸耸肩：“无知者无畏，不知者无所吊谓嘛。”
旋即又有点好奇，出言询问：“听说恶人谷武功最强者，号称十大恶人，各个神龙见首不见尾，都是令人闻风丧胆之辈，掮客小兄弟，你既然出身恶人谷，有见过他们吗?”
“第一，我不是掮客。”
莫雨面无表情看着他，接着伸出第二根手指，语气毫无波动：“第二，你所说的十大恶人中，就有我莫雨。”
“哟？！”
牛大春有点惊讶，再次上下打量了一番这瘦弱的家伙，咋看也不像个恶名昭彰的模样啊？
竟能瞒过洒家这双火眼金睛，此子非同小可，莫非还是个隐藏颇深的斯文败类？毕竟影视剧中经常出现这样的家伙。
“你的恶人称号是啥?”
“……”
“没有称号？你这恶人之名是走后门来的?”
“嗯……”
莫雨含糊其词，显然对自己的绰号有点不待见，总不能直接告诉这厮，江湖人称自己为‘小疯子’莫雨吧？
这……多少有点难以启齿。
“你师傅是谁？”
“家师王遗风。”
“恶人谷当代谷主，有雪魔之称的王遗风？”
牛大春恍然，继而唏嘘不已，二代啊，难怪了。
毕竟在他印象中，甭管是官二代还是红三代，起点与他这种乡下出身的小屁民，那可谓天壤之别，穿开裆裤那会儿的牛小春，流着鼻涕，啃着窝窝头，还想当然的以为那些富贵人家，从出生伊始，就能天天吃白米饭配大肥肉呢。
直到长大后，接触多了才发现，白饭算啥，人家仅仅只是不吃牛肉罢了。
要不是因此闹出了人命官司，正值职业巅峰的他，哪儿还能赶上这波儿穿越的末班车呢？
只能说时也、命也，这厮一腔仇富蔑权的刁民思想，搞不好就是打那儿落下的根。
这是病，得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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