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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痛是真的痛，现在她还觉得痛呢。
沈默见她小小的眉头簇起，低声问：“怎么了？”
“没什么。”她笑着抬头看他，撒娇似的亲了亲他略有点扎的下巴，看见他锁骨处那颗鲜艳异常的草莓觉得超级有成就感。
他轻抚着她的小脸，将她搂在怀中抱住。
“沈默。”
“嗯。”
“你干嘛那么严肃？笑一笑啊，就像昨晚那样。”
他的手臂略有些僵硬。
安乔继续说：“你明明笑起来那么好看又温柔，为什么每天装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笑一个好吗？嗯……你要是不喜欢在别人面前笑，那就只笑给我一个人看。”
沈默望着她片刻，却是松了手坐起来。
“怎么了？”安乔感觉出他的气息微敛，连刚才愉快的气氛也沉了下去。
他深吸了口气，终于说：“五年前我受过伤，这里动过手术。”他指了指头部。
安乔听卫阳说过他摔伤了头，怪不得上次他的头再次被砸到医生会那么紧张！
此刻听他说起，忙忍住痛坐起来，下意识握住了他的手。
他悄然反握住她的小手，继续说：“手术过程出了点差错，碰到了某处神经，连医生都说我这辈子不会笑了，你一定看错了，乔乔。”
安乔的眼睛微微撑大，怎么会这样？
怪不得他问她高考结束想要什么，她说想看到他的笑时，他什么也没解释，直言要她换一个。
所以昨晚真的是她的错觉吗？
他低声说：“对不起，乔乔。”
安乔慌忙摇头，俯身用力抱住了他的身体：“我不会在意的！再说了，你这样不笑也挺好的，特别酷特别帅！”
沈默的眸华微闪，他俯身抱住了她软软的小身子。
安乔突然又想起什么，脱口问他：“你头部动过手术，卫先生跟秦教授都知道了，是不是？”
他略有吃惊，终究是应了。
原来秦教授知道她却不知道的那件事是这个！
安乔终于松了口气，没关系，没什么大不了的！沈默不告诉她，一定是怕她担心！
沈默收紧了手臂蹙眉不再说话。
他撒谎了。
他的头部动过手术是真，但他没有告诉安乔，那个手术是他主动要做的。
因为五年前那件事，那件他无法承受的事，他悄悄去了美国，找了世界最顶尖的脑外科专家做的情感区域切除手术。
他比常人更能隐藏自己的情绪，更能控制怒意，但很少会在感到恐惧，也不会再笑了……
“沈默。”安乔轻轻推开他，冲他笑得灿烂，“以后开心的事我帮你笑，你负责耍酷就好！”
他的眸华柔和一些。
她似乎又想起什么：“哦，对了，你虽然把自己打包送给我了，可你都没跟我说生日快乐！”
生日快乐算什么？
“你以为昨晚算是我的礼物？”
安乔一怔：“不是吗？”
沈默的薄唇微抿，他反手打开床头柜。 安乔尚未回神，膝盖一重，她定睛，发现被丢过来的居然是两本户口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