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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疑说道，“桦长老，继任仪式不是有良辰吉时的吗，错过了岂不是不吉利？我还是去请一请掌门吧，师叔不会骂我的。”
桦林却不以为然，“良辰吉时不过是骗骗普通人，只要他肯继任，就是云鹤派最大的福报。”
刘砚辞躺在床上睡到日上三竿才缓缓走进大殿。
虚静连忙提溜着一件道袍跟在他身后喊，“师叔，换衣服，快点，再不换来不及了。”
“不必，我就穿我自己的那件玄色道袍。”刘砚辞从布兜里掏出那件皱皱巴巴的道袍套在身上，虚静看着桦林，只见桦林神情肃穆越发恭敬地接过道袍替刘砚辞宽衣。
随着第一声礼乐响起，“继任大典开始，有请掌门祭天地。”
刘砚辞戴上道帽，在天与地之间点起三炷香朝，参拜天地。
礼毕之后目光正巧撞上人群里的初白，他嘴角露出浅浅笑意，似像寒风中的一丝暖阳，似磐石间一缕旺泉，柔软绵密，初白也默默地朝他笑。刘砚辞忽然觉得好像做掌门也没有想象得那样喘不出气来。
“礼毕，有请掌门杀牛祭天。”
虚疑牵着一头老黄牛走在中央，那老牛悲伤地叫唤一声，刘砚辞手中握刀柄掂量几下大刀，这一刀无论如何是下不去手。
刘砚辞不喜旁人看出自己下不去手，索性不耐烦地撂挑子，“老头，我能先问问接下去有几项仪式吗？”
虚静叫道，“这题我会，有三项，杀黄牛祭天，宰羊祭地，献上自己鲜血祭苍生。”
“我说老头，这不是我的继任大典吗？”
桦林说道，“自然是。”
“那是不是应该我说了算？”
“当然。”
刘砚辞摆了摆手无所谓道，“我累了，这些仪式都免了，这头老黄牛还有那头小羊就留在云鹤后院，养老送终。”
虚疑说道，“这……掌门，这怕是不合礼数。”
“从今往后云鹤的礼数我说了算。”
桦林说道，“掌门说的是。”
他朝着众人说道，“有请掌门登上掌门座位。”
刘砚辞坐在宝座上，桦林问道，“掌门接任之后第一项任务是什么？”
“第一项？”刘砚辞扫了一眼堂下众人，“自然是收徒弟。”
虚静和虚疑两人眼里同时闪过一丝兴奋。
桦林问道，“掌门这么一说想必心中有人选，先说说是哪年进来的门生？”
“我已经离门派好几年，自然是不熟悉派中现有弟子的，不过我这人嫌麻烦，就意思意思收一个吧。”
桦林说道，“掌门收徒弟有什么要求吗？”
话音刚落，虚静着急举手，“师叔师叔，我够资格吗？”
刘砚辞知道虚静的意思，他原先是拜在他师哥的名下，按照云鹤派的规矩他是不能改投其他师叔名下，但从刘砚辞刚才的继任大典来看他这位好师叔并不拘泥于形式。
原本喧闹的大殿慢慢安静下来，大多数弟子脸上都流露出翘首以盼的神情。
刘砚辞环视一圈，“可以。门派中每个人都有资格竞争这个位子，改投其他师弟门下或曾经是我师哥门下的均可以参加。”
“这样怕是不妥吧？”一位非常低阶的弟子说道，“这样岂不是欺师灭祖？”
刘砚辞说道，“心中有道，在哪也都有道。既然有道，岂会欺师灭祖？你们要是心中有愧，大不了就不叫我师父呗，我也不要人叫我师父，把我都叫老了。”
众弟子：“是！”